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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0章 貸款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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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說的是要給張家舅舅過繼兒子的問題。

其中一個是張翠花的堂兄, 一個快七十的老頭,抹著淚跟張翠花商量,“這麽些年也沒信,怕是……趁著我還在, 想給他張羅個孩子,以後也有個上墳上供的不是?妹妹, 老哥哥也這把年紀了, 要是不張羅好這件事, 我也必不上眼吶。”

張翠花要笑不笑的:“我說大哥, 這會兒你倒是熱心給他張羅。”

老堂兄臉上一熱,微微偏了偏臉, 嘆道:“妹妹, 這麽多年了,咱們血脈相連,打斷骨頭連著筋的,是不?說到底, 都是一家人,根在一起吶, 我不替弟弟考慮, 誰替他考慮呢?當年不管咋的,都過去這麽多年。”

張翠花點點頭, “也是, 反正家裏也沒他呆的……”

不等她說完, 老堂兄趕緊打斷她, “妹妹,可別說這外道話,家裏一有餘糧就把原先的院子翻新,就等著小弟回來呢。他這們些年不回來,那院子咱們也照顧的好好的,這一次要是過繼了,就給孩子住著,結婚生子,都是小弟弟孫孫孫女,你看成不?”

張翠花想了想,“行!”

老堂兄這才松口氣,笑起來,“妹妹就是大度,老哥哥謝謝你了,要不進了棺材我都閉不上眼。”

“你呀,這身子骨這麽硬朗,還有年頭兒好活兒呢。”張翠花啪地拍了大堂兄的後背一掌,打得老頭子差點吐血。

老堂兄:忍忍,讓她打一巴掌出出氣也好。

之後又商量一下,老堂兄就邀請張翠花回去主持過繼儀式,到時候也得讓侄兒給她磕頭。

張翠花道:“擇日不如撞日,就趕在年尾兒辦了吧。我呢就不去了,讓他正月來給我這個姑磕個頭就成,以後就走動起來。”

老堂兄聽她這麽爽快,高興地招呼在院子裏和孩子們玩兒的青年,“福生,快過來給姑磕頭。”

那個青年立刻大步進了屋裏,在炕前就要跪下磕頭。

張翠花趕緊攔著他,“不過年不過節的,這會兒磕什麽頭,快起來吧。”

莫茹就趕緊送了個棒子皮扭的蒲團過來放下,張福生就跪在蒲團上給張翠花磕頭,“姑,侄兒福生給你磕頭了,祝俺姑長命百歲,年年健康。”

張翠花親自把他扶起來,這會兒倒是也紅了眼圈,拍拍張福生,然後從炕席底下拿出一個紅紙包的紅包來,“福生,這個給你。”

張福生笑道:“姑,我這個侄子還沒孝敬您呢,怎麽好拿你的紅包,可不要。”

張翠花道:“我這個人就這樣,我想給的怎麽也給,我不想給的怎麽也不給,你拿著吧,不要推讓了。”

張福生看了大伯一眼,只得收下。

老堂兄表情閃過一絲尷尬,好在張翠花也不是故意要說陳谷子爛芝麻的事兒,只是陳述這麽個事實,他也就放了心。

從今天開始,兩家就約定要走動起來,不但張福生逢年過節、張翠花生日來上門走動,家裏小輩也要去張家屯走動。

周明愈年紀和他相仿,以後自然就是他負責這門親戚。

莫茹知道要留飯,就回去拿了肉、魚、菜、酒來,又從這裏拿了雞蛋,她去把丁蘭英叫回來一起幫忙做飯。畢竟是張翠花的娘家人上門,自然要做的講究一些,比過年也差不多的,滿當當的一大桌子菜。

晌午的時候,周誠志、周誠義就被周老漢兒請過來陪客,周明原、周明維、周明國三個在末座伺候。

一頓認親飯吃了老半天,等老堂兄放下酒盅的時候,日頭奔西。

他瞅著窗戶紙,看著那光暗下去,就對張翠花道:“時候不早了,我們得回去了,過了年,讓福生來給你磕頭。”

張翠花就道:“福生是我侄子,那你家的就不是我侄子了?都來!”

老堂兄一聽,頓時老淚縱橫,也許是喝了酒感情就奔放起來,拉著張翠花的手,哽咽:“妹妹啊,你是個大度的……當年都是哥哥……”

張翠花道:“行啦,別嚼鼓那些陳谷子爛芝麻,當年你才多大,也不是你的錯。”

張翠花覺得一點好講古的都沒有,無非就是爹娘死了,她弟弟還小立不起來,族裏有那好強的就想占便宜,地、房子、家什兒的,能要什麽就要什麽。

老堂兄當年並沒有參與爭奪,但是他爹是有的,張翠花知道,他這是替他爹賠禮道歉呢。

當年她也不是不恨的,還發狠要怎麽怎麽地給他們好看,出嫁以後再也沒有回去過的。後來兵荒馬亂的,再加上一波又一波的事兒,有房子有地的反而倒黴,誰家過日子都自顧不暇的,哪裏有心情去計較那些。

經歷那麽多事兒,過去那麽多年,如今都老了,張翠花也早就想開了。

她覺得眼下過得好就行,過去的就過去了。

如果當年不是他們逼自己,自己發狠帶著弟弟嫁到周家莊,也沒有這麽幸福的一輩子,熬不下這麽些好兒子好媳婦呢。

她是真的徹底原諒,老堂兄也感覺得出,他哭得這麽老淚縱橫,也是多年的內疚和壓抑。

張家屯離著周家村有十好幾裏路呢,看著時候不早,周老漢兒建議要不就住一宿。

老堂兄卻不肯,說不能折騰妹妹家,非要回去。

周誠志就讓周明愈去趕騾車送大舅和弟弟回去。

結果老堂兄回去沒多少日子,臘月初三那天,張福生就陪著他大兒子來報喪,老堂兄沒了。

張翠花就收拾一下,親自帶著周明原回去奔喪。

不過他們不是親兄妹,張翠花不需要為他守孝,福生也不需要像親兒子那樣過年守孝不出門走親戚。

所以過了年,初三他就帶禮物來姑家磕頭拜年,初六周明愈就領著泥蛋兒、菊花倆大孩子去走舅舅家。

莫茹自然還是初三回娘家,周明愈送他們去,過幾天再去接她。

自從社教運動開始以後,變化最大的莫過於莫家溝,從大隊支書到各隊的小幹部,基本都換了人。

原本崔發忠的嫡系退下,現在上來都是莫家以及崔家旁支,這些人和崔發忠家關系不是很親密,所以莫樹傑家的日子就更好過。

莫樹傑現在是隊會計,沈淑君則被請去當大隊的兩個會計之一,除了做會計也要幫著隊裏搞搞文化事業。

家裏都有工作,收入自然也好,吃的、穿的、用的,也能講究起來。

他們家骨子裏的那種講究,還是改不了的,比如沈淑君一時沒忍住,還給外孫女做的棉襖上繡了朵花。

繡完又覺得不好,會被說追求封建地主階級和資產階級生活方式,她就繡成一朵向日葵,然後一個紅太陽,寓意祖國花朵向太陽。

結果周七七一穿上,就在先鋒大隊先引起一陣潮流,小孩子們都要這麽來上一幅畫。

這會兒周七七穿著來莫家溝,還在路上引得小孩子們滿臉羨慕呢。

晚上一家人坐在炕上聊天,周七七和小八姐弟倆靠在一起看傅臻和邱磊幫他們新收集的連環畫《智取威虎山》。

講了一些村裏的事兒,沈淑君頗有感觸道:“不論什麽時候,總歸要讀書識字的,哪怕不為考學就為咱自己用,過好日子也是要的。你們都記住,不管什麽時候,都要孩子們讀書識字,實在不行哪怕自己教呢。”

幾個孩子都答應。

現在莫應斐自己在爹娘身邊,莫樹傑和沈淑君兩人空了也教他識字。

雖然沒有哥哥弟弟那麽出色,但在普通人裏也算不錯的,寫寫畫畫算算,也能獨當一面。

“這會兒城裏都是子承父業,其他的也是。要是二弟學好了,以後也能在隊裏當個會計。”沈淑君還是挺滿意的。

怎麽也比純下地強!

莫茹看小弟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那裏,就知道他肯定又有什麽事兒呢,“小弟,你這是想大哥了嗎?”

莫應熠笑了笑,“當然想啊,大哥都有五六年沒回來了。”

莫應棠自從走了以後就沒回來過,但是每三個月他都往家寄一次錢,都寄給莫茹,讓莫茹和娘一人一半。

莫茹都給沈淑君送來,畢竟她自己不缺錢。

不過沈淑君還是讓她留下一半,說弟弟的心意,做姐姐的就坦然受著,他現在沒媳婦呢,給姐姐也應該的。

莫茹只好攢著,以後娶媳婦再給他。

說起莫應棠大家就聊幾句,莫樹傑關心的是他在部隊的表現,沈淑君關心的是什麽時候能回來探親,等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物色個媳婦結婚。

莫應棠比姐姐莫茹小兩歲,今年也有21虛歲。

一般青年十八九家裏就開始給張羅婚事,二十左右就結婚。不過自從三年饑荒以後,政府又開始提倡晚婚,建議男青年不要小於23歲,女青年不要小於22歲,甚至有些地方,還建議男人25歲。

現在學大寨、學雷鋒、學解放軍,有些人以身作則,二十八九歲還不肯結婚呢。

不過那些人都是比較特別另類的,一般大眾還是因循守舊的,到年齡就急著給孩子張羅婚事,沈淑君也不例外。

聊了一會兒莫應棠的事兒,話題就轉到莫應熠身上。

他又有新情況,自己拿不定主意,考慮了很久,決定還是跟家裏人商量一下。

“我說的那個教生物的鄧老師,上一次他老師從省大過來,他跟老師推薦了我。”

“挺好啊,然後呢?”莫茹問。

“那位袁老師邀請我去省大附中學習。”莫應熠表情有點犯愁。

沈淑君道:“這不是挺好嗎?有啥可愁的?”

莫應熠看了她一眼,“娘,你不懂。”

沈淑君笑,“你上了幾年學,我就不懂了?那你說說。”

莫應熠看了他爹和姐姐一眼,道:“我還想去北京上大學呢。”

莫茹知道他的意思,要是去了省大附中,雖然可以近距離和省大的教授們學習,但是也意味著他必須要考省大的專業,而且還是生物專業。

可他還想去北京呢!

當初他可是誇下海口的。

莫樹傑道:“回頭你姐夫來,問問你姐夫啥意思,你姐夫見多識廣,有主意。”

莫應熠點點頭。

莫茹道:“你姐夫也白扯,這事兒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。你想學啥比你想去哪裏更重要。”

其實莫應熠今年回去以後讀高一下學期,66年取消高考的時候他也才高二下學期呢,趕不上高考。

之前她那麽計劃,也是怕他在家裏浪費時間,讓他早點上學,還有就是早點把高中的課程學個差不多,以後也不用犯難。

當時刺激弟弟說什麽去北京讀大學,不過是一種激將法而已,給孩子打氣,接下來那幾年的情況,真要是去北京她還不樂意呢。

文化運動開始以後,不只是中小學停課鬧革命,大學也一樣的,學生們不學習,整天鬥來鬥去,甚至分成幾個幫派展開武鬥。武鬥的時候,吃虧的就是學生們。

如果不是後來軍隊介入,阻止他們,那他們還要繼續互相殘殺下去。

本來是相親相愛的同學,就因為理念不同陣營不同就開始揮戈相向,想想實在是讓人寒心。

年輕的學生們,熱血沖動,總以為自己追隨就是正確的,只要自己認同的,就可以為之付出生命,就可以為之毫不憐惜地拿走反對者的生命。

如果可以,那幾年,她其實想讓弟弟回家躲風頭,等和平以後再出去。

憑她和周明愈現在的人脈,讓弟弟上大學,根本不是問題。

畢竟接下來的十年是最講關系的,老子英雄兒好漢,老子反動兒混蛋,等70年開始,當兵吃香,戰事沒那麽多,想當兵就要走後門。還有讀大學,70年開始由各大隊、公社、工廠、機關單位舉薦入大學,稱為“工農兵學員”。

說白了還是要走關系。

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連小學都沒畢業呢,不過是成分好,根紅苗正,關系硬,為了打破教育被地富反壞右們控制的局面,他們去上大學。

這也導致大學教師們不知道怎麽授課,要教他們記筆記,教他們從小學知識開始講,總是學生學得苦,老師教得更苦。

而這些工農兵學員畢業以後,有很大一部分,其實也就是初中水平,但是卻回到原單位或者調到其他單位,擔負關鍵崗位。

原本她想著,哪怕就是66年不高考,等過了風頭,還是可以找關系把弟弟送進大學的。

既然鄧老師有路子,那自然更好,離家還近呢。

有誰的理想和志願是一成不變的呢?那是小孩子的天真想法。

絕大多數人,最美好的願望都是在心裏留著緬懷的,最終選擇的路都是現實所迫不得不這樣選擇的,甚至可以說,其實是別無他途的!

莫應熠就很認真地想,比較,“我挺喜歡學生物的,但是我也喜歡學語文、歷史,物理其實也挺喜歡的……我挺想去首都看看的。”

“最喜歡的學科……我最喜歡生物吧,鄧老師給我太多幫助,如果我能進省大的生命科學研究所……好像也挺好的!”

不過似乎喜歡生物除了興趣以外,一個很大的原因是鄧老師對自己的喜愛和引導,還有袁教授的風趣和專業,讓他折服。

莫茹道:“首都咱們隨時可以去的,你讀了省大附中、省大,也未必不能去首都上學啊。”

不是還可以深造嘛,以後肯定也可以讀研究生之類的嘛。

而且如果跟著袁教授,就算以後大學不招生,小弟的學業也不會耽誤,還是有機會深造的。

能夠進研究所其實比什麽都強,有多少人拼命學習就為了找一個鐵飯碗呢。

但是她暫時不想說太多,畢竟弟弟還年輕,有些話他不需要知道,免得會對他造成不好的影響。

“行啦,你就好好想吧。反正不管選啥我們都高興。”沈淑君覺得兒子能上學就挺好,以前可沒想過還讀大學呢。

省大對她來說就是非常棒的。

她也更傾向於省大,離家近啊!

莫樹傑想的卻是兒子能平安就好,至於幹什麽都無所謂,他道:“你娘和姐姐說的對,你就自己選吧。”

莫應熠點點頭。

商量完莫應熠的事兒,莫樹傑就和莫茹商量,想跟先鋒大隊合作在一些自留地荒地上種果樹、甜菜,在河裏種蓮藕,這樣也能增加社員們的收入。

莫茹笑道:“爹你放心,正月十五那天就讓咱們大隊書記和大隊長帶著隊長們去商量,定好計劃。”

她覺得爹是真喜歡種地,一心想著社員們。

這才當會計呢就想辦法增加社員收入。

莫茹住到初十,周明愈騎車來把他們接回家,又去了一趟城裏拜訪傅臻等朋友。

正月二十這天,供銷社的進貨馬車照例來到先鋒大隊。

這一次帶隊的又是陳剛,一下馬路進了村裏他就喊道:“周隊長,周隊長,大喜,大喜啊!”

他這麽一喊,先鋒大隊住在村南頭的社員們就來了精神,紛紛跑出去問:“哎呀,陳社長,什麽大喜啊?”

在他們的印象裏,陳剛可不是這麽不穩重的啊,今兒這是受啥刺激啊。

陳剛讓副手趕著車隊去代銷點,他則直奔二隊隊屋,還問社員們:“你們隊長呢?快找他來!”

早有小孩子跑去找周誠志。

周誠志在西河邊帶著莫家溝的倆隊長參觀呢。

元宵節那天,莫樹傑陪著莫家溝的支書、大隊長和兩個隊長等人一起來到先鋒大隊,商量農副業合作的事兒。沒有崔發忠的掌控,莫家溝的社員們也是幹勁十足,第一次有這樣走出自己村的自主能力,都覺得非常難得。

他們對魚塘、蓮藕、果園、甜菜等都非常感興趣,這幾天正在這裏參觀呢,順便也提提建議。

聽說陳剛有喜事,周誠志還納悶呢,他讓幾個老頭子還有周明愈陪著莫樹傑等人繼續參觀,他先去看看。

見了面,陳剛一把握住周誠志的手,“周隊長,恭喜,恭喜!”

周誠志笑道:“陳社長,你可別忽悠我老頭子,到底有啥好事你就說,你這樣賣關子,這不是急死我們嘛?”

陳剛卻不急著告訴他,“周隊長,你猜啊。”

周誠志想打人,猜個頭啊,趕緊說!

“陳社長,俺們忙著呢,你快去裝蘑菇去吧啊。”說著他就要走。

陳剛只好拉住他,笑道:“別急啊,真是大好事,縣農業局來了一個突突突的家夥。”

周誠志心頭一蹦,“拖拉機!”

陳剛用力點點頭,“對啦,正是,不過是手扶的。”

“哎呀,真的啊,拖拉機啊,手扶拖拉機也是拖拉機!會計——會計!”周誠志差點蹦起來,“會計,快盤盤賬,看看咱們多少錢,夠不夠買拖拉機的。”

社員們一聽也沸騰了,拖拉機啊!!

剛聽說還沒見過,哦,不對,見過的,在畫上!

開著東方紅拖拉機,跑步進入共產主義!

“咱們大隊要買拖拉機了,真的假的?”

陳剛覺得先鋒大隊的社員們肯定有一種神秘的力量,居然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這個消息傳遍全大隊。

一下子,社員們跟來看戲一樣,烏泱泱的人都圍過來。

“拖拉機在哪裏呢,”周明愈也跑過來。

“還沒買呢,說在縣裏呢。”有人給他解釋。

周明愈:“那誰說拖拉機買回來了,忽悠我呢。”

消息長了腿兒傳得太快,有些人聽點風就刮出去,也沒細分辨,還告訴周明愈陳剛給買拖拉機回來了呢。

原來是縣裏進了一臺拖拉機,而且有長期買進的打算。

當然,這第一臺拖拉機的購買權是給先鋒大隊的,呂書記承諾過的。

眾人擠在大隊屋裏,有人問拖拉機多少錢。

周明貴道:“我以前打聽過的,說是兩千七八百的樣子,要是大拖拉機,那得一萬多呢。”

“啊!!好貴!!!”社員們掰著手指頭數這得多少錢,買多少糧食多少雞蛋吶。

所以大拖拉機還是等等吧,他們先買手扶的也挺好。

周誠志就問幾個隊的會計都能拿多少錢出來。

幾個會計就開始報賬,各自有多少餘錢。

最後二隊可以拿七百,三隊四隊每個隊拿五百。

周誠志道:“這樣,剩下的我們隊出,不過,這拖拉機也要我們隊說了算。”

陳福海還有點猶豫,周明貴立刻道:“咱們一個大隊的,耕地種地肯定得一起,開車、保養什麽的,你們說了算,我們用現成的,這樣更好。”

另外倆隊長也樂意了。

周明愈道:“隊長們,咱們不只是要買拖拉機,還得買配套的耕地、耙地、播種的機械呢。”

這麽一說,周誠志又估摸多少錢,這一下子隊裏怕是不夠呢。

畢竟每個隊要留著一部分錢春耕春種,買化肥種子之類的呢。

這些機械買下來,又得一千五左右,再有柴油等,又是一筆開支,所以他們起碼還得準備兩千多塊才行呢。

一說到有問題,他們就看周明愈:“明愈,快給大家夥兒出個主意,咱們錢不夠咋整?”

反正拖拉機是一定要買回來的。

一臺拖拉機,頂好幾頭牲口呢,這還不用吃糧食飼料。

周明愈笑道:“不是有農村信用社嗎,咱們去貸款啊,多買幾臺回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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